魔法少女进修中

无条件

太太写的真好,感觉只言片语间都是温柔的气息

辣白开:

一个瞎诌的短篇,没什么营养,其实题目应该是《编辑部的故事》。


彬廷和洋灵戏份有点少,请大家酌情观看。


中间有一个片段为看到的一个梗,若有侵权则删除。


 


 


 


[异坤/彬廷/洋灵]


 


 


 


01.


 


 


 


范丞丞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蔡徐坤正在和灵超语音连麦。


 


 


 


蔡徐坤没带耳机,灵超崩溃的声音清楚的从喇叭里传过来,“我还在写啊,你再给我三天,行不行,就三天。”


 


 


 


蔡徐坤眼皮也没抬一下,低着头在文件上签上自己名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显然是对灵超信口胡诌的话已经免疫。


 


 


 


“你上次怎么说的?也是三天,三天过去了你看看你交稿了么?”


 


 


 


对面一下收了声,安静如鸡。


 


 


 


范丞丞走过来问蔡徐坤晚上要不要去酒吧,他组了个局。


 


 


 


蔡徐坤这边还没吭气,灵超的声音又炸开了,“什么局?去啊去啊,在哪儿,带我。快快快地址发我一个。”


 


 


 


“你去个屁,稿子写完了没?我跟你讲……”


 


 


 


灵超眼疾手快的闭了麦。


 


 


 


办公室里暂且获得了片刻宁静。黄明昊坐在转椅上从旁边滑过来添油加醋,“朱正廷说他和郑锐彬分手了,非要让我们搞一个庆祝重回单身局。”


 


 


 


蔡徐坤敷衍的扯扯嘴角,手上继续打着字,屏幕上和王子异的微信聊天界面赫然在目,胆大的像在校园里公然牵手谈恋爱的高中生,“重回单身?我看是朱正廷单方面宣布单身。”


 


 


 


这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戏码已经在郑锐彬和朱正廷身上上演了好几年,故事精彩程度堪比分分合合的比伯和赛琳娜,让人永远猜不透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头几年蔡徐坤他们还会小小的紧张一下,现在这种话就是过眼云烟,听听就算了,毕竟谁还没有个七年之痒。


 


 


 


——况且郑锐彬这种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上哪里找。这问题太过刁钻了,连蔡徐坤和灵超,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都默不作声,羞答答的静悄悄的开。


 


 


 


结果朱正廷亲自下场打电话,点名道姓的让他们去喝酒,说要一醉方休。


 


 


 


拗不过他,最后一行人还是去了酒吧,带着灵超。


 


 


 


酒过三巡蔡徐坤喝的有点上头,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游戏。旁边灵超和范丞丞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弹脑门,而且他俩一笑起来像自己在家背着父母偷偷看《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一年级小学生——让蔡徐坤恍惚以为他在当什么幼教。


 


 


 


王子异和木子洋双双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混乱场面。


 


 


 


朱正廷醉的有点厉害,举着酒杯凑到蔡徐坤跟前想和他来个交杯酒,结果那酒杯里的酒都快倒在蔡徐坤身上了。郑锐彬托住朱正廷胳膊,抢过来杯子放在矮桌上,又把人半抱在怀里,好声劝哄着,结果被朱正廷一胳膊肘怼开了。


 


 


 


“滚,分都分了你跟我这儿装什么好人。”


 


 


 


郑锐彬平常在社团的老大风范在朱正廷这里不值一提,“乖,你别动,你一动我不好抱你。”


 


 


 


朱正廷还在骂他,“鬼才要你抱,平时在床上不会也就算了,怎么平时也不会。你滚开,我要坤坤抱。”


 


 


 


王子异和木子洋还是待在原地没动,亲眼见证了这一场糟糕的对话。


 


 


 


“你俩杵那儿干嘛呢,起什么范儿呢,还当在秀场走秀呐?”郑锐彬咬牙切齿,“倒是过来啊你们。”


 


 


 


蔡徐坤在一边很没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灵超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惊喜的喊起来,“洋哥?”


 


 


 


木子洋先抬了腿走到卡座那边,艰难地挤到黄明昊和灵超中间坐下,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怎么摆都显得有些别扭。他拿走灵超手里的那杯颜色花花绿绿的液体,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然后和灵超说。


 


 


 


“小弟,要是一会儿我回去揍你一顿,你不要问为什么好吗?”


 


 


 


范丞丞和黄明昊立刻从灵超身边退散。


 


 


 


蔡徐坤还在捂着嘴“咯咯咯”地笑,郑锐彬好不容易把朱正廷放稳,才得了空和王子异说话,“我看这位也醉的不轻,不知道一直笑什么呢。”


 


 


 


蔡徐坤借着酒意赏了他一个白眼,但是没什么威慑力,王子异适时的走到他跟前,堵住了他看向郑锐彬的视线。“你可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们先回去了,丞丞和昊昊要不要和我们一块走?”


 


 


 


王子异声音很温柔,黄明昊本来是想答应的,因为这么晚也不好叫车回去。但是两个人收到蔡徐坤投射过来的视线后就噤了声,摆摆手说算了,我们自己回吧。


 


 


 


最后还是木子洋把三个小朋友放到车上送回家。


 


 


 


回家路上王子异问他怎么想起来去酒吧喝酒。


 


 


 


“为了庆祝朱正廷重回单身。”


 


 


 


王子异猛地踩了下刹车,黑色路虎在他手下很不给面儿的熄了火。


 


 


 


“我靠你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没系安全带。”蔡徐坤看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分不了,他俩闹来闹去也不嫌累的慌。你悠着点儿,这车迟早得给你弄坏了,咱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过了一会儿蔡徐坤捏捏王子异手臂,“我想喝冰可乐,咱们去一趟银座那边的肯德基。”


 


 


 


“你别真喝多了吧,大晚上喝什么冰可乐,”王子异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顺路啊。”


 


 


 


“走吧,就当陪我醒酒,况且我也好久没喝过可乐了。”


 


 


 


两个人又开车去了肯德基,蔡徐坤在车里点着车窗玻璃快要睡着的时候王子异才捧着两杯饮料姗姗来迟。


 


 


 


接过手后不是凉凉的触感,却是一片温热。“喝热的吧,凉的对胃不好,晚上还喝了酒,明早起来你又要不舒服。”


 


 


 


蔡徐坤很听话的喝了几口,在胃叫嚣着满载的时候放了杯子。


 


 


 


这些年蔡徐坤手里的那杯冰可乐还是换成了热咖啡,王子异的车换了一辆又一辆,但占据副驾驶的,也还是蔡徐坤一个人。


 


 


 


02.


 


 


 


有一个设计师男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可能会在生活中无意带给你惊喜,譬如一场烟花,一场你想看很久却搞不到票的演唱会,却在有时候计较一丝一毫的偏差,死板的要命。


 


 


 


比如现在。


 


 


 


晚上两点四十,晚上那杯咖啡在此时起了作用,咖啡因还停在末梢神经挥之不去。两个人刚做完一轮,蔡徐坤刚刚在床上喊的嗓子有点哑,伸手问王子异要水喝。


 


 


 


过一会王子异端过来一杯温温的水放到蔡徐坤手里,蔡徐坤闭着眼睛喝了半杯,后知后觉才尝出味儿来。


 


 


 


操,薏仁水。蔡徐坤手一颤,差点把杯子打翻到地上。


 


 


 


“养生,对身体好,快喝了。”王子异丝毫没有觉察到任何不妥,顺便把蔡徐坤露出来的一大片背重新塞回被子里,“当心着凉。”


 


 


 


木头。蔡徐坤在心里骂。


 


 


 


他想起来有一次他为了凹造型穿了件薄卫衣就出了门,看见王子异就朝那人嚷嚷,“子异,我冷”。


 


 


 


——潜意思是“你快来抱我”。


 


 


 


结果王子异傻不拉叽的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给他披上,“那你穿我的,我不冷。”


 


 


 


蔡徐坤心里的防线正在崩塌,又说了一遍,“子异,我冷。”


 


 


 


眼看着王子异又要脱衣服,木子洋和灵超从旁边经过,他俩互相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然后蔡徐坤就听见灵超得得嗖嗖的声音。


 


 


 


“洋哥,我冷。”


 


 


 


木子洋更得得嗖嗖,秀场高定大衣一展,把灵超往大衣里一裹,“现在冷不冷了?”


 


 


 


灵超冲着蔡徐坤笑得很是鸡贼,“不冷,洋哥身上最暖和。”


 


 


 


气的蔡徐坤当场暴走。


 


 


 


蔡徐坤不愿意再喝涩涩的薏仁水,他想怎么着不得喝碗银耳莲子羹,怎么就能和无理取闹的祺贵人喝的一样呢。他搁了杯子和王子异撒娇,又用脚尖把被子一脚蹬开,重新露出来一片光裸的背,看上去和黏着皇上的祺贵人别无二致。


 


 


 


“不好喝,苦的。”


 


 


 


王子异附身抓住他脚踝,把他两条腿打开,再接再厉般的亲上他红润的嘴唇,“那我尝尝。”


 


 


 


03.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无法迎接早晨八点的阳光。


 


 


 


蔡徐坤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工作室的时候,一群人正围着朱正廷叽叽喳喳。他走进才看见一只小黑猪正趴在朱正廷怀里“哼哧哼哧”。


 


 


 


小黑猪身上穿了件粉色衣服,应该是朱正廷的审美,范丞丞拿着个奶瓶往小猪嘴里喂奶,小猪颇为嫌弃,用鼻子把奶瓶拱走了。


 


 


 


兜儿里的手机震了震,是王子异给他发微信,和他说要飞一趟上海,有一场秀要去。


 


 


 


他简短的回了个“嗯”。


 


 


 


蔡徐坤绕过人堆坐到座位上,开了电脑准备问灵超催稿,想了想还是算了,指不定昨天晚上和木子洋闹到几点。


 


 


 


所有人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去看猪,蔡徐坤盯着被正在众人宠爱的小猪,恍惚间觉得那只猪有点像郑锐彬——当然他不是说郑锐彬是猪,只是在外人面前比较腼腆,只对朱正廷比较温顺依赖而已。


 


 


 


他觉得昨晚上的酒劲儿有点上来了,不然为什么要和一只猪争宠。


 


 


 


04.


 


 


 


结果是蔡徐坤想多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和王子异一样热血的需要发泄一下。


 


 


 


在他浑浑噩噩掐着点准备下班的时候灵超给他发来了稿子,蔡徐坤心说您可真会挑时间,净赶着下班的时候交稿。灵超说你可别天天想着谈恋爱了,加加班吧,他熬了一晚上才赶出来,木子洋看见差点没打他一顿。


 


 


 


“蔡主编,你要是现在能开摄像头的话,你就能看见我垂到胸口的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蔡徐坤回他,“那我可比较厉害了,我的黑眼圈都垂到膝盖了。”


 


 


 


灵超没回消息,估计是睡过去了。


 


 


 


05.


 


 


 


所有人沉浸在将要迎接五一假期的怠倦期中,无精打采的例行上班打卡,然后支楞着脑袋等待下班——和罗大佑那首歌描述的情景差不多。结果开会的时候老板突然要让工作室要集体出一次差,地点是巴黎。


 


 


 


起因是工作室准备推出一系列游记类畅销书,要蔡徐坤他们实地考察一下。


 


 


 


公费旅游,谁不爱。


 


 


 


老板说可以带家属,朱正廷就带着郑锐彬去了。在机场一群人看见郑锐彬的时候都愣了,整个一时尚界弄潮儿,时髦程度直逼木子洋。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还是范丞丞开了口。


 


 


 


“哥,你这是去巴黎旅游还是走秀?”


 


 


 


郑锐彬推推鼻梁上的墨镜,茶色的经典款,和他发色很搭,还是那个熟悉的腼腆的笑,“随便一穿,随便一穿。”他顿了顿,望向朱正廷,“是正廷给我搭的,你们要夸他啊。”


 


 


 


啧,江门人说起情话来真是腻人。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刚下飞机回酒店放了行李,蔡徐坤和灵超就非要拉着他们去看秀,美其名曰陶冶情操,接轨国际。


 


 


 


朱正廷累的靠在郑锐彬肩膀上,困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却对他俩的行为嗤之以鼻,“可拉倒吧,谁不知道木子洋今天有一场走秀,你那点算盘打的我在北京都听得到。”


 


 


 


蔡徐坤远离硝烟中心,悄悄躲在朱正廷背后飞快的发着微信,笑得很鸡贼。


 


 


 


一行人拿着家属票进了秀场,进场看见王子异坐在第一排,蔡徐坤挨着他坐下,手搭上他的大腿,又拽着他风衣上的腰带缠在手指上。黄明昊在后排和范丞丞咬耳朵——其实声音不小,蔡徐坤能听见。


 


 


 


“好腻啊他们俩,我们这次是公费来看谈恋爱的吗?”


 


 


 


木子洋在台上走秀,看见灵超的时候冷着的一张脸变得春暖花开,差点没绷住。灵超悄悄和蔡徐坤说,“诶你知道网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在台上光芒万丈,但只有我知道你穿了一双小熊袜子。”


 


 


 


蔡徐坤正和王子异玩互挠手心的幼稚游戏,随口问,“你还真是不负青春疼痛文学作家称号,你想说什么?”


 


 


 


“哦——”灵超左顾右盼了一下,“就像现在,洋哥在台上走秀,但只有我知道他西装口袋里装着我最爱吃的果汁软糖。”


 


 


 


 


蔡徐坤让他离远点,顺便抨击他,“可现在我也知道了,原来我们的冷漠大模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大男孩。”


 


 


 


范丞丞和黄明昊在后面“呲呲呲”的笑,声音很滑稽,像两个滋水枪。


 


 


 


王子异本来是想回化妆间拿只唇膏的,蔡徐坤刚刚给他发微信说嘴唇有点干,想用唇膏。他发回去,我亲亲你不就好了,用什么唇膏。蔡徐坤回了他一个“滚”的表情包。


 


 


 


结果他就撞见木子洋和灵超正亲的七荤八素,木子洋身上的黑色外套还没换下来,被灵超扯的皱皱巴巴,王子异看见不免有些痛心。灵超坐在化妆台上,把化妆品扫了一地,正好就掉落着王子异想拿的唇膏。那场景,Jack和Rose看了都得拍手称赞一番。


 


 


 


王子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王子异又关上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一出门就碰见了来找他的蔡徐坤。


 


 


 


对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气喘吁吁的,看上去并不是着急要用唇膏的神情,“我刚刚在楼梯间看见郑锐彬和朱正廷在接吻。”


 


 


 


王子异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好巧哦,我刚刚在化妆间看见木子洋和灵超在接吻。”


 


 


 


他妈的,还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蔡徐坤试探着开了口,“那不然我们俩也接一个吻?比较应景。”


 


 


 


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他们就在一个走廊死角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像末日崩塌。


 


 


 


没人能记起来那只掉落在地毯上的唇膏。


 


 


 


06.


 


 


 


回去的飞机上出了件事儿。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大事儿,简单来说,就是郑锐彬跟朱正廷求婚了。


 


 


 


谁能想到郑锐彬突然来这么一出,郑锐彬真是处处带给人惊喜,来的路上靓的让人移不开眼,回的时候也不甘落后,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戒指就给朱正廷套上了。


 


 


 


朱正廷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激动之情,把无名指上的戒指转了转,淡淡的说,“我来之前在衣柜里看到了,还想着你什么时候给我。你好蠢啊,都不知道好好藏一藏么?”


 


 


 


最后能沉得住气的还是马鞍山人,着实厉害。蔡徐坤在心里鼓掌叫好。


 


 


 


有一段时间王子异和木子洋天天在外面出差,灵超总觉得他俩背着他和蔡徐坤悄悄搞在一起了,他正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的和蔡徐坤诉说这事,神情像被后妈陷害的白雪公主,可怜兮兮的,结果朱正廷从后面飘飘然冒出来一句。


 


 


 


“得了吧,他俩搞到一起去,上床都得像打架。”


 


 


 


蔡徐坤被自己无厘头的回忆逗乐了,又没忍住笑了一声,朱正廷拧着眉毛问他笑什么。


 


 


 


没什么,为着你高兴。他说。


 


 


 


07.


 


 


 


也对,可不是为着高兴么。


 


 


 


木子洋口袋里永远准备着灵超的果汁软糖,郑锐彬藏了好久的戒指还是提早被朱正廷发现,但大家都选择闭口不提,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平淡无奇的惊喜,drama的像卓别林的黑白默片,每一帧都是无声告白。


 


 


 


蔡徐坤望向王子异眼睛,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蔡徐坤觉得“我也想要”这种话说出来实在太考验他的内心,于是他问:


 


 


 


“你想要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飞机正在降落,蔡徐坤觉得周遭的声音雾蒙蒙的,变得遥远而失真,耳膜开始持续疼痛,逐渐扩大的痛感迫使他闭上眼睛,王子异的手就护到他耳朵上,他的耳骨随即奇异的滚烫起来。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不然你张一张嘴?他问,但是声音在气压下降了好几个度,蔡徐坤听得很费劲。


 


 


 


蠢。他弯了眼角。


 


 


 


08.


 


 


 


郑锐彬的社团最近在排话剧,整天不见人影,多数时间都是朱正廷和蔡徐坤一块下班回家。


 


 


 


蔡徐坤突然想起来上次郑锐彬难得接朱正廷回家的时候问他要了一本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蔡徐坤咬着吸管问朱正廷他在排什么话剧。


 


 


 


“等待戈多。”


 


 


 


蔡徐坤想不通戈多和莎士比亚有什么关系,朱正廷解释,“陶冶情操,和灵超去看木子洋的秀是一个道理。”


 


 


 


蔡徐坤说可莎士比亚也不是他情人啊。


 


 


 


“什么情不情人的,每天晚上念诗呢,”朱正廷订好一叠纸放到桌上,回答的没头没脑,“浪漫情怀,我每天都活在十七世纪,体会一把文艺复兴。”


 


 


 


蔡徐坤挑眉,吐出来的英文字正腔圆,“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朱正廷想都没想就接了下一句,过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去锤蔡徐坤,活脱脱一个暴力美人,“干什么,肉麻死了。”


 


 


 


蔡徐坤笑他,是不是郑锐彬每天都给你念情诗啊,怎么这么会啊江门人。


 


 


 


会什么会,他好不正经。朱正廷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却带了点红。


 


 


 


话剧是朱正廷拽着蔡徐坤一块去的,到场的时候都快谢幕了,他俩看了半天也没看见郑锐彬的影子。


 


 


 


“不能啊,”朱正廷疑惑,“他没和我讲他演的是戈多啊。”


 


 


 


但其实是流浪汉的妆太厚了,他俩一下没认出来而已。


 


 


 


09.


 


 


 


朱正廷觉得那枚戒指戴在手上不方便打字,生怕磕坏了郑锐彬一颗天地可鉴的真心,就把那枚戒指穿了个银色的链子挂在脖子上,现下正安安稳稳窝在两根锁骨交汇的凹陷处,一轮银月一样陡增一股潋滟感。


 


 


 


他冲了一杯枸杞茶,热气正从保温杯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又出差啦?”


 


 


 


蔡徐坤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餐盒里的猪扒,心想怎么一个个的都开始养生,“嗯。”


 


 


 


朱正廷碰碰他肩膀,“这也太忙了吧,木子洋一模特都不见得每天飞来飞去的,你没和他说让他多陪陪你啊?”


 


 


 


“算了,本来见的就少,剩的那点时间还不够亲热呢,干嘛让两个人都不高兴,”蔡徐坤放了筷子,把塑料袋打一个结扔到垃圾桶里,“怎么今天的猪扒饭这么腻,换厨师了?”


 


 


 


没有人会把一块猪扒稍稍腻了一点而归结为是换了厨师的缘故,就像没有人会在同一时间想起戈多和莎士比亚。


 


 


 


但傲慢与偏见总会被人们同时提起,好像这两个词天生就适合拼在一起来阅读。


 


 


 


太奇怪了,但蔡徐坤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奇里古怪的想法。或许只有沉寂在垃圾桶里没吃完的白米饭知道。


 


 


 


09.


 


 


 


木子洋手腕上的那根手链在王子异面前招摇过市,看的他有点心焦。


 


 


 


“你把你那个手链收一收,”他讲,“穿什么也不见你摘下来,我实名制为你点一首《不搭》。”


 


 


 


木子洋说收什么收,贵的很。


 


 


 


王子异震惊,“我还以为你是网购的,二十五块钱四条的那种。”


 


 


 


“你心好大啊,蔡徐坤是怎么忍受你的?”木子洋问他,又看到他手上的布艺胸针,“我也想要这个,你在哪儿拿的啊?”


 


 


 


他突然不受控的回想起来那天在飞机上蔡徐坤问他想要什么,他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将手附到他耳上,感受那一小块脆弱的骨头在他手中燃烧,温度从指尖燎到心口。


 


 


 


人类好像总是学不会如何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欲望,遇到爱情我们逐渐退化,变成笨拙的原始生物。像潮汐来临的前一刻,白浪与涛声卷走粉饰的华丽伪装,使所有的爱意无处遁形。


 


 


 


他现在好像知道了。蔡徐坤原本想说的那句话。


 


 


 


10.


 


 


 


晚上最适合干什么。


 


 


 


蔡徐坤把一张小脸埋在枕头里,眼角的绯红还未全部散尽,连发丝都像浸在蜜糖里,扯出一段甜腻的声音来。


 


 


 


做完以后蔡徐坤照例把王子异踹下床去倒水,自己趴在被子里闭着眼睫,像一只饕餮之后满足的小动物。


 


 


 


王子异去的有点久了,他便在卧室嚷嚷,“子异——你在干什么啊?”


 


 


 


王子异的手心有一点点冒汗。


 


 


 


蔡徐坤趿拉着拖鞋蹿进厨房,语气里盛着满足又欢快的笑意,“你好慢啊——”他伸手拿走王子异手里的水杯,“走吧,回去睡觉。”


 


 


 


王子异扯住他睡衣袖子,“坤坤你等一下。”


 


 


 


他牙齿咬住玻璃杯最上沿,嘴唇上还附着一层水光,是甜筒冰激凌的最尖尖,“干嘛?”


 


 


 


“你记不记得每次咱们做完你都会叫我给你倒水,你不喜欢薏仁水但还是会很乖的喝一杯。”


 


 


 


“你疯了?”蔡徐坤伸手探他额头,“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你喜欢喝冰可乐,我就买了好多,”王子异侧身让他看冰箱,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可乐,“要是你想喝肯德基的可乐,那多晚我都载你去。”


 


 


 


“上次在巴黎你没用上唇膏,我给你买了一只新的,要是不喜欢就扔掉,我们一天换一只。”


 


 


 


“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猪扒饭,”他说到这里,弯了弯嘴角,“我学会了,郑锐彬教我的时候骂我笨,还说我肯定学不会,跟我赌了二百块钱。”


 


 


 


“其实那天在飞机上我想告诉你的,我想要什么,”他很局促的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把它打开,动作虔诚,然后完成一个郑重的承诺,“我只是想要你剩下的人生,你觉得好不好。”


 


 


 


蔡徐坤看着他,睫毛湿乎乎的交缠在一起,脸上没什么表情。王子异看他这样有点慌了,平时不怎么会说话的山西人现在更是笨的连提前想好的措辞都说不上来。蔡徐坤心想是不是山西男人宠老婆但是嘴都比较笨啊,在说情话这一点上还是广东和山东男人稍微靠谱一点。


 


 


 


换成热咖啡的冰可乐,掉落在地上的唇膏,扔到垃圾桶里的猪扒饭,直到谢幕也从未出现的戈多,还有没有读完的十四行诗。


 


 


 


你想要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想要的,爱情不过是不计较条件而已。冰可乐不一定要喝肯德基,唇膏不一定要一天换一只,猪扒饭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只不过这些普通的小事换成王子异,就会变得漂亮有趣。生物书上讲,达尔文写出《进化论》,我们从原始时代一步步进化,竞争牺牲过后,最后被筛选出来的才是最优秀的人。


 


 


 


但即使是适者生存,终究还是难逃爱情。


 


 


 


深蓝色丝绒盒子里的戒指正向外探头探脑,漂亮的像银河里的闪耀行星。


 


 


 


11.


 


 


 


“你倒是给我带上啊,傻子。”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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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彩蛋:


 


 


“我靠,王子异你倒是翻面儿啊,猪排都要煎糊了。”


 


 


“翻了翻了,然后呢,我要出锅吗?”


 


 


“煎熟了就拿出来啊。诶——你要加番茄啊,你怎么不加糖呢?”郑锐彬快要抓狂,“你怎么一个设计师手这么笨呢?你要是能学会我给你二百块钱。”


 


 


“我不要钱,你给我买可乐,十五罐起。”王子异正手忙脚乱的把鸡蛋和米饭炒在一起,动作笨拙的可爱。


 


 


爱情使人盲目变傻瓜。郑锐彬叹气。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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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文中出现的英文诗来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十八篇,翻译为:我可否将你比作夏日,你不独比她可爱也比她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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